李延出门。
“你要做什么?”李延皱眉。
“我再单独欣赏次上司的美貌,你就不必作陪了。”
可怜的李延,还没应时地展开任何痛心疾首表情,就已经被宝公子无情地抛在了门外。
宝公子利索关门后,心虚地扭头,却发现帛锦在微笑,烛光下居然带出丝许的温润,“你赶他走,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宝公子转回,双手互藏袖中,低低起音,“兔子脑是巫医针对孕妇难产用的土方,而少年脑仁却是一味药引,传说脑仁攒到二十一个,加上秘方,可治男子无根。”宝公子说到这里,恰当地一停,又继续道,“所以,我开始以为,是宫里宦官犯的案;而设计那夜,却没见主犯,反而节外生枝,来了个高手,脱身时扔银袋做暗器,而我……恰好认出装脏银的袋子是侯爷的。”
“继续。”帛锦一手支颐,平静地看着火烛。
“就此,我认定线头该在侯爷身上,所以我向李延打听侯爷的过往。”
“然后知道了沈落?”
“是。我想沈落不肯让侯爷受到半分委屈,所以才会动手害人;而侯爷可能也一时寻不到沈落,又不忍他一再涉险,在催我定案不成后,只好以身犯险触动机关,警示沈落。”
阮宝玉说到这里停下了。后面的事情,无需多说。沈落还是执迷不悟,终是落网难逃,而锦衣侯还是为他而来。
“听阮少卿的意思,我为他他为我,我们还真是有情有义的一对。”
过许久之后帛锦发了声。
宝公子连忙点头,就差双眼擒泪。
“好故事,真真是个好故事!”
又是一个微顿之后帛锦抚掌,姿势倦怠,可这顿巴掌却是拍了许久。
“侯爷……”
“李延知道多少?”
宝公子微一犹疑,正色回复,“他就恼恨侯爷抛不下私情,一味包庇沈落。”
帛锦满不在乎地叹了口气,“说了半日,我只想问宝公子,我可否能单独见我那苦命的沈落一面?”
宝公子侧头,宝光露齿一笑,“必须有我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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