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玉的这一声喝问拔高,高得是毫无先兆,吓得那人顿时一凛。
“小……小的……是名……那个巫师,咱们做巫药的,总归……总归不大光明。”那人额头跑汗,好不容易才回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你入行已深,是因为很懂巫术,很懂巫行规矩,所以才宁死不说?”
“是是是。”那人立刻点头犹如捣蒜。
“入行很深的巫师,你居然会不知道腌兔脑是用来引产而不是用来止血,被我一诓就诓了个正着!你根本就不是巫师,那兔脑也不是腌来做药,我猜得对也不对?”
阮宝玉的这一声不曾拔高,说得很是温吞和缓,可却绝对有效,让那人脸色立时大变。
第八章
寒风月冷。
大理寺临时关押嫌犯的地牢。
巫师抬头,有些失神地看着头顶方寸大小的一扇气窗。
窗台上蹲着一只野猫,碧眼闪着荧光,正森森看他。
阮少卿说的没错,兔脑并不是巫药,那是一根线引,一根绝对不能被牵起的线引。
“如果我是主子,知道有人对我起了疑心,也会把我灭口,将这根线索砍断。你说对不对?”心念至此巫师喃喃一句。
窗台上猫咪低头,“喵”了一声,似乎也表示同意。
“所以我要小心,万万分小心。”那巫师又喃喃,弯腰,枯瘦的手捡起地上那已经冷透的馒头,掰出一半,踮脚凑到猫咪眼前。
猫咪看来饿极,并不挑食,犹豫片刻后咬下一口。
不消片刻半个馒头报销,猫咪似乎意犹未尽,一双眼勾直,盯着他手掌里另外半个。
巫师定了半颗心,又担心这是慢毒,等了许久,这才举手,将馒头一口口咽下。
猫咪见吃食无望,将身子弓了弓,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寒风透窗,那巫师突然伸出手,一只伸出来卡住颈脖,另一只张开五指,痛苦地抓上了墙。
五指指尖劈裂,在墙上留下深深五道血痕,可他圆睁着眼,却不能为这痛苦哪怕发出一声呼喊。
见血封喉,这毒是如此霸道,甚至不允许他发出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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