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住,忍痛走到后堂,撑着头,哗啦啦翻卷宗:“这几天你每天去我家十几趟,辛苦了,我现在已经没事。”
李延将头别过去,做一付漠不关心的腔调:“你死了才好,我去你家,是看你死了没,死的透不透。”
话才说完又忍不住发贱,问:“你干吗撅着屁股不坐凳,屁股上长了钉?”
这一次阮宝玉没理他,继续撅屁股趴在桌子,一边嘟囔:“卷宗呢,我的卷宗呢。”
“永昌银矿的,是这个么?”
宝公子嗯了一声,继续撅屁股,眼睛凑得死近,一页页看那卷宗。
很贱的李延又忍不住问:“侯爷那天把你带走,做什么,我去侯府,那个……看你死的透不透,也没看到。”
“侯爷带我回府解毒。”阮宝玉据实以告。
“怎么解?”
“捣药……一边捣一边那个……敷,侯爷很能干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好了啊。”
这句也是实话。
再然后他屁股很疼,只能撇腿鸭子样走路,还不能坐凳。
这些则更是实话,可是不大方便讲。
然而李少卿的智慧还是有的,终于发话:“好了么?可为什么你看起来屁股很疼,这毒莫非转移了?”
阮宝玉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你娘出身皇族,里面的事情应该知道。我想问你,你既然说过圣上恨侯爷至死,可又为什么不要他的性命。”
“不告诉你,你长的是好看,可我就不告诉你。”
李延切一声,总算找到机会报仇,扭啊扭回到自己桌子。
不过一会,李少卿又别过来了,凑在阮宝玉旁边,装腔作势也看卷宗。
阮宝玉叹口气,撅着屁股苦口良言:“你还是告诉我吧,你姓贝名一戈,不告诉我会睡不着。”
李延心想也是,于是苦着脸:“唉,我是疯了跟你说这些宫里的是非,真是作死。其实……先皇已经不在,可是太后还在,太后是侯爷的亲祖母,向来疼他入骨,而且又颇有权威,所以……”
宝公子闻言慢慢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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