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没有疯,关于这些变数的应对之策,你都亲手写在册子里,不相信你可以比对笔迹。”萧彻上来,头低垂,到底还是有愧:“而你之所以对自己这么狠绝,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你脑子里本来就长了东西,而且在越长越大,至多就只剩三五年的性命。”
“照你的原话,如果你真的动了真情,那么这段感情,就算是给我这条帝王之路上最后的献祭。”
沉默片刻之后他又道,终于下定决心,伸出两指,朝蓝庭示意。
“无论如何,终归到底,还是我欠你。”
在蓝庭燃起的血烟之中阮宝玉渐渐昏沉,最后听见的,是萧彻这句极低极低的歉意。
“太后的遗诏在哪里?”
成功催眠之后,蓝庭向阮宝玉发问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遭到太多反抗,阮宝玉低垂着头,很快就答道:“在我住处,鸡窝上头。”
在个臭气熏天的鸡窝上头藏这么要紧的东西,他老人家果然是想得出做得到。
“锦衣侯是不是真的是个太监?”
这个问题却许久没有回答。
阮宝玉意识残存,甚至能抬头,和蓝庭对视。
“锦衣侯是不是真的是个太监?”
蓝庭又问,咬开小指,在他眼前又腾空画了一朵血番莲。
阮宝玉依旧不肯低头,双眼无有焦距,可心底的那一点点清明还在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