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明礼,他那府里可有要收拾修缮的地方?派内务府过去支应,一应帐从朕的内库走。”凤景乾随口吩咐魏宁,忽然又问,“朱之祥的案子如何了?”
魏宁神色温润,苦笑道,“已经查实了,苦主就在大理寺给租的院子住着,是朱府的管家的外甥在外头瞧见人家小媳妇儿标志,现抢了去。那小媳妇儿贞烈,一头撞死了。他的丈夫带着一双儿女告官,被下了大狱,用了刑,如今一条腿瘸了。朱大人并不知详情,是被那奴才糊弄住了,不过也有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
“这还是面儿上的,知道的,”凤景乾仰头饮了一盏,淡淡地,“都说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都做不到,朕焉敢指望其他。”
魏宁不敢搭话。
凤景乾看他一眼,语气不善,“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明湛并不想给魏宁讨情,只是这烧烤吃了一半儿,扫兴就不好了。眼珠儿转了转,捧着个小盘子,夹了一片烤rou递到凤景乾唇边,呶呶嘴。凤景乾见明湛眼里含笑,举着筷子,很是讨喜,张嘴吃了,魏宁忙起身斟酒,捧到皇上唇际,凤景乾忍不住笑,嗔魏宁一眼,“你倒是学的快。”喝了一口。
魏宁脸一苦道,“臣真是里外不是人。万岁也知道,朱之祥那是臣的大舅兄,臣那媳妇儿妇人之见,天天搁家里跟臣念叨,骂那不晓事的奴才。因这事万岁交到大理寺,臣又生怕处置不好,亏待了苦主,叫人说臣徇私。”指着自个儿的细白面皮,讨好一笑道,“万岁您瞧瞧,臣这脸上都消瘦了。”
凤景乾自有别的渠道,这件事,魏宁的确没徇私,遂笑道,“是么?如此,今儿你多吃些,权当补补身子吧。”
“人都说瑞雪兆丰年,臣敬万岁,预祝明年风调雨顺、国富民丰。”果然是碰到了皇上心情好的时候,经朱之祥一案,皇上对他应该嫌隙全消了吧。
明湛见魏宁烧烤、敬酒、说情、陪笑,四不相误,真乃一奇才也,不由生出敬佩之心,对魏宁竖了竖大拇指。
魏宁笑着将烤好的花菇、豆皮、牛rou给明湛夹碗里,也不耽误自己填肚子,笑道,“这不算什么,记得小时候家里做完饭,灶膛里的锅灰还是热的,里面埋几个红薯,过一夜就包熟了,香极了。明湛,你知道什么是红薯么?”
明湛点了点头,魏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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