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亭颇有些怀念,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下,转过屏风,说笑声从里头断断续续传来,顾子澜半趴在付息烽床前,笑着说:“那可说好了,你不许骗我。”
付息烽语含宠溺:“何时骗过你?明日我就叫人把青峰剑取来给你。”
顾子澜欢呼一声,只听吧唧一声,像是凑上去在付息烽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穆长亭有些尴尬,故意加重脚步声,里头霎时就安静下来,付息烽的声音响起来:“是明栎来了吗?快进来罢。”
穆长亭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先是对付息烽行了礼,又转头对顾子澜点点头,温和地叫了一声:“师弟。”
顾子澜这时规规矩矩地站在付息烽床边,原不想搭理明栎,但是付息烽望着他,他撇撇嘴,这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付息烽收回视线,对穆长亭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穆长亭低头道:“听闻掌门师叔遇刺,我担心您的伤势,实在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瞧瞧。此外,关于魔族jian细的事,我想起一些事,特来禀告。”
付息烽脸色虽然苍白,但是还能清醒地靠坐在床头与小情人调笑,估计伤得也不算太重。只是为何对外要闹出那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剩下一口气了,穆长亭心头讶异,面上却是不显。
付息烽道:“嗯,既是如此,子澜你先退下吧。”
顾子澜不满地瞪了明栎两眼,赌气地冲了出去。
付息烽无奈地摇摇头,招呼穆长亭坐下,道:“你方才说魔族jian细的事,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穆长亭从善如流地坐在床前的方凳上,恭敬道:“我疑心我们清心派出了魔族jian细,近来,我总能隐隐察觉有魔气在涌动,但我修为低下,尚不能追踪魔气出自何处。眼下,掌门师叔您又遇刺,我这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块儿。”
付息烽静静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你很细心,若再发现此类情况,记得及时禀告于我。”
穆长亭拱手应了一声“是”,付息烽又问起他近期修为的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