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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玉笙不像他那般散漫,连睡觉都是十分规矩。
穆长亭长久地凝视着他,好似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他一样,好半晌,他慢慢走过去,挨着邢玉笙的床边坐下。第一件事,依旧是诊脉,触手的肌肤guntang,脉象也是凌乱不堪,隐隐有了衰败之势。
穆长亭一惊,手一下收了回来,猛地抬眸看向邢玉笙。
……这脉象,和以往任何一次比,都要严重许多。不可能,他前一日才为他诊过脉,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
穆长亭还想诊一次,确认一下是否是自己诊脉失误。他医术算不得好,不过是略通一二罢了,因此会误诊也不奇怪。
他的手刚想伸过去,邢玉笙眼睫微动,竟然慢慢睁开眼睛,表情迷蒙地望着他。
寂静之中,穆长亭心头微热,他抿了抿唇,正在纠结要如何跟他说自己来此的原因,邢玉笙的手却微微举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我又梦见你了么……”
他的声音沙哑,说完这句话就猛地咳嗽起来,然而这一咳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慢慢将眼睛闭上,手也软软滑落。
穆长亭惊了一下,他皱紧眉头,探身过去仔细地摸了摸邢玉笙的额头,烫得吓人。
这可真是烧糊涂了在说傻话,可是穆长亭心里又酸又涩,他快步走出去,打了一盆凉水,又拧了帕子搭在他的额头,一次又一次的为他降温。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多年前,邢玉笙为他擅闯虚天之境,被蛇瘿重伤,出来之后也是发了一夜高烧,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
穆长亭微微苦笑,轻声道:“什么生死姻缘线,我看我就是你的灾星……”
邢玉笙烧得昏昏沉沉,只是在睡梦中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穆长亭俯下身为他掖被子,因着此时距离极近,便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情,穆长亭笑了笑:“怎么?不同意么?”
无人应答,万籁寂静,唯有那人灼热的呼吸轻轻扑在脸上。
穆长亭的眸光微微一动,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低下头去,在邢玉笙紧皱的眉心轻柔地印上一吻。
做完这个动作,他愣了愣,接着就像是骤然被烫到了一样,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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