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无权无势的,会沦为名利的牺牲品。听得是孙叔邈任主考官,临清放心不少,至少头三甲必是凭真才实学竞位的,即算杜绝不了全部作假,王子骞若能正常发挥,也能博得一席之地。
六月十五这一日,艳阳高照,离苏州城几十里远的陆山村已是一片农忙景象,灼烈的日头晒得人睁不开眼睛,田里头都是躬身劳作的村人。三伏天气,汗水像流不尽一般,村人割一把稻子,便要拿脖子上挂着的汗巾猜一把汗,不然汗水糊了眼睛,一不留神就该割了手。
与那田间繁忙景象相对应的,是考场外人头济济的考生。来自苏州周边各县的考生将考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等待着考场门开。有钱家的在马车里纳荫,寒门书生只得顶着烈日苦苦等候。还未到进考场的时辰,就已经有好几个考生中暑倒下了。
张澜派了马车送考,临清与王子骞才不至于站在日头底下挨晒。
只是现下的处境倒不比站在外头好到哪里去——
张澜一手掀着帘子,好奇地打量外头的盛况,嘴里啧啧称奇,另一只手却抓着临沅的手揉来揉去。临沅面色僵硬,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甩开。
本来对于这样的热闹,张澜是没多大兴趣凑的,只是临沅执意要来送考,张澜便死皮赖脸地跟过来,一路毛手毛脚,全然不顾车里还有外人。
临清坐如针毡,看着师兄委曲求全的模样,实在心疼,可又无力相助。
王子骞这两日一直忙于温书,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此时坐在车里,外头吵吵嚷嚷的,他无心看书,眼睛不由落到了张澜与临沅握在一起的手上,好奇地望着,一眨不眨。
临沅被小孩子这样盯着,难堪不已,轻轻挣了一下。
张澜回头疑惑不解地看他一眼,“做什么?”
临沅恨不得把脸埋到地洞里去。
陆续有几家应考的少爷认出张澜的马车,过来同他攀谈。
有人调笑:“张少爷今年终于过来考试了,怎么突然开窍了?”
张澜便解释是来送考的,众人见王子骞小小年纪,不免好奇,问来问去,得知是沈絮的学生,话题便又转到沈府抄家上,一番唏嘘。
又瞧见车里还坐了个书童模样的少年,便问这位是谁,张澜不假思索道:“这是沈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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