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杆子拨着水,看那池鱼苗长得如何。
琴晚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乡下人就是这样,闲下来最爱乱嚼舌根。”
“说不说都一样,我有眼睛,自己看得到。”
琴晚挽了他的手,“临清,他要真敢负你,我便替你砍了他。”
临清摇摇头,“他对我没有负与不负,他们这样的少爷,做什么都是对的。”
琴晚着急地掰过他的脸,“你怎么能这么想,从苏州回来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往坏处想,一点生气也没了。”
临清看着水里摇曳而过的游鱼,十分羡慕它们的自由。
他没有变,只是看清了一些事情。
你看,张澜对临沅,不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纨绔少爷眼中,从来没有真心换真心一说。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以为少爷没落了,便不是少爷了。存了不该有的幻想,到头来只徒惹自己伤心。
才明白,这份真心,沈絮是可以不要的。
要给的是自己,又哪来权利要求他一定收下呢。
还回去吧,强留在自己身边,终是两败俱伤。
琴晚絮絮道:“说些别的吧,那县令家的千金真是可恶,整日缠着玉郎不放,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你不在这几天,她隔三差五派人催你去府上教琴,见你不在,就要我去,哼,我才不搭理她——”
“县衙还要教琴先生么?”
“啊?”
临清的目光望向远处,没有再说话。
教琴的事不消一日便定下来了。
次日便独自到镇里去,临走时,沈絮站在门口,想问又不敢问,巴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去教人弹琴,这段时间不回来住了。
临清是这样说的。
沈絮身倚扉门,长久地望着那已不见人的方向,感到有什么从心里慢慢消散,那空落落的一块儿却是怎么也填不满了。
临清去苏州的日子,从最初的不习惯到后来盼着他回来,自己亦惊奇,不知何时临清对他而言已是这样重要的存在。
没有人伴着说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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