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帘子往榻前去,陶宴打发了闲杂人等,只剩了赵吉,云暧闭着眼,眉眼黑的要滴出来。陶宴放下他,云栩探了头往榻前端详云暧脸,迟疑道:“这个,太医怎么说?”
陶宴放下药碗,看了看赵吉又转向云栩,目光倦怠疲惫道:“赵王爷,你我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了云暧寝殿内的暗室。
云栩道:“陶大人摒开旁人,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现在只有你我,陶大人请讲。”
陶宴跪地拜了一拜,云栩吓住,连忙扶他:“陶大人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小王当不起。”
陶宴道:“臣今日说的话,实有大不敬之处,只是眼下除了赵王爷,此事不能同他人提起,在下以为赵王爷同陛下乃是一心同德,所以敢冒死以闻。赵王爷,此时事关重大,在下才德微薄,不堪重担,只盼王爷能明知。”
云栩对陶宴一向有好感,并且也当不起他多礼:“陶大人不需如此……”
陶宴道:“我怀疑陛下的病,不是病,是中毒。”
云栩大震,愣住了,扶他的手松开。
片刻瞪眼:“为何这样说!”
陶宴道:“陛下的症状,我看不像是病,倒像是房事过度给掏空了身子耗竭了精元。”
云暧生病也是给他那日在马车上逗的xiele身,回了宫就一病不起,难怪陶宴当时抱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反应奇怪。
云栩怒道:“信口胡言!陛下才十五岁,不到弱冠之年,一向守身严谨,我从未有听说他沉溺女色,更没有丝毫房事不当之说,你这叫什么话!”
“正是因为如此!”陶宴道,“陛下一向谨慎自持,素来身体康健,如何得这样的毛病?赵王爷难道真以为陛下只是风寒就能重病如此?陛下现在的症状,哪里像是简单的风寒?”
陶宴自然不敢将那日马车里的事说出来,只能大体说个如此:“在下知道王爷必不能信,有人谋害陛下,在下拿不出证据,王爷自然可以当在下放肆妄言,将我拿出去治罪。只是陛下的性命,王爷还请三思,”
云栩脸色衰败,惊恐道:“这种话让谁信……这是弑君啊……”
陶宴目光炯炯直视着他,锐利望到他眼里:“谁不会?靖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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