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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栩给他说的面红耳赤,陶宴乐:“孙秀说的在理,王爷放开胆子上就是,有事情陶宴一定帮忙。”
陶宴同这个孙秀颇为投缘,赵王一路不吭声,他两人倒是天上地下聊的酣,陶宴就刘静加税一事问他意见。
孙秀道:“说加税的,不见得是贪财,说不能加税的,也不见得是爱国爱民,打个比方,朝廷若是规定收一分的税,那些地方官员就能跟老百姓责交三分,一分归了朝廷,另外两分就入了他们私囊。若是朝廷规定收三分的税,那可就不好了,因为朝廷一加税,他们要想再从老百姓那里压榨,就得逼着老百姓那里责收五分,六分,这个就不容易了。”
陶宴笑道:“这帮子人捞进腰包里的岂止是五分六分。”
孙秀道:“要加税,必须得均田。”
陶宴问:“政令不达,派谁去均,若是均田的官员也同他们伙同一气,眉来眼去,出了事算谁的责任?更何况朝廷上阻力也是很难应付,若是不能让他们服气,事情会难办。”
孙秀道:“小人倒是有一计。”
陶宴道:“你说。”
孙秀道:“他们无非是舍不得自己那点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荣华富贵,葛春的大军在河北,他们怎么样?不怎么样,就算葛春大军杀到了洛阳来,龙椅上换了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个主子伺候,谁能剥夺他们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经营?不过六镇同洛阳朝廷的矛盾由来已久,军兵们可是恨这些当官的恨的眼红,陶大人不妨借此散布谣言,就说葛春之所以造反,是要杀了孟毓,裴琰,这两人是朝廷的蛀虫,不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才怪,这么着你看他们谁敢再事不关己隔岸观火。”
孟毓裴琰乃是朝廷的万年不倒翁,不论皇帝换了谁,不论掌权的换了谁,一个孟司空,一个裴尚书,代表普遍官僚贵族的利益,高坐墙头,随风摇摆,没人敢动或者能动这二位分毫,包括先前的段荣,包括先前的云崇,包括现在的刘静。
因为他们代表整个贵族的利益,承认他们,就是承认所有贵族的既得利益。
否认他们,意味着向整个贵族社会既得利益开刀。
陶宴就是要这么干,听得大乐,拍手,指着孙秀:“你来写!”
孙秀道:“小人荣幸,不敢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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