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关于加税的议论争执不休,刘静病愈后,立排众议,开始配合均田案,以山西为起始,在河南,河北一带行新税法。
均田官还有税官都从朝廷直接委派,涉及的人事调动甚为繁杂,各地方又具体情况颇为复杂,诏令一下达,各地的文书,报表册录开始源源不断成山成海的送到洛阳,六部事务又汇总,都经送到中书监批复。
陶大人一手抓政务,一手还得抓军务,北府军那边整天穷嚷嚷,动辄跟中央办事官员冲突,三天两头不小心闹出一血腥事件来,那英肇是个狠角色,这帮兵痞子简直像群野狼一样嗷嗷叫着,要喝血吃rou。眼下帝国需要一支力量强大的军队能随时进行战斗,所以陶宴不能管束他们,必须给英肇足够独立的权力去训练统领北府军。
但是家里养着一群狼也绝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朝廷得随时防着他们发狂。
河北的战情也不容乐观,叛军如星火燎原,在北中原一带肆掠,张合,杜旻的平叛军队开始在北州各地纵横驰骋,双方互有胜负,甚至几次将葛春打的大败,但整个北方的形势是起义不断,杀戮不止。
叛军无力南下,但朝廷也没有能力将他们剿灭,北边局势陷入了起义军和地方军混战的泥潭。
情况糟糕了点,但也还在预料之中。
陶宴白天忙于朝事,晚上直接宿在宫里,那孙秀看着瘦弱发黄一脸病容的,精神头儿却十足的无人能及,人在中书监帮陶宴理事,为人极聪明反应极敏,干劲十足,一个人能顶三个人。
陶宴干活他在干活,陶宴睡觉他还在干活。
四更天时,陶宴打了个盹儿起来了,值事房里还是孙秀在顶着,陶宴连声道惭愧,让他去休息。
柳亭对孙秀苦大概仇深,发现陶宴竟然提拔了这人,将陶宴劈头盖脸痛骂一顿,直接要绝交。陶宴爹爹告奶奶一番讨饶,柳亭不依,幸得孙秀极有眼色很会识趣,见着柳亭赔罪讨好,两位虽然犯冲,柳亭回家气了半个月不上工,到底没惹出事情来。
延春殿外,孟毓裴琰等人叩求面圣。
云暧自然不理。
孟毓裴琰二人连着三日在宫外跪请面圣,云暧稳稳坐住,假装不知,由他们跪去。
这帮子人,不给他们点脸色,他们真忘了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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