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然而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作罢,回宫给云暧复命去了。
孙秀坚持认定刘静在装,实际上问题严重。
云暧也心绪纷乱,忧心忡忡,然而也想不出这情况该怎么办。
陶宴听说刘静入宫,从天禄阁回来,听云暧说起,皱眉道:“我亲自去罢,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到了刘静府上,下人一片忙乱,刘静卧床咳血不止。
窗外yin雨霏霏,室内一灯如豆,长史宋臻微微欠身立着,将案上的文牒一片片展开,向刘静念,刘静说话,他代笔批复。陶宴坐在床前听着,手上捧着药碗,刘静时而就政事问他一两句意见,陶宴谨慎的作出回答。
等事情弄完已经深夜,宋臻才收拾了离去。
陶宴突然想起十年前刚到洛阳,那会他敬刘静如神明,满心眼里只崇拜这一人,只看见这一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虚与委蛇,戒备防范,甚至相看的如同仇敌。
可能是刘静的控制欲太强,而他不愿被人控制,他得到了当时皇帝云傯的赏识,云傯不喜欢刘静,要对付刘静,他夹在中间很为难。刘静要他回到自己身边,他不愿放弃自己光辉璀璨的仕途,刘静无数次逼迫他,嘲讽他忘恩负义,甚至强行想把他逼出洛阳,他不愿意得罪刘静,只是忍耐,每每婉言劝解,但刘静很固执,一定要控制他。
然后便是生气,争吵,无数次的争吵把彼此的感情一点点磨灭殆尽,私下里爱恨纠葛太多,无法解开,只好干脆斩断,然后由于政治上的分歧,彻底走向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