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胁迫他的!肯定是你威逼利诱他的!肯定是你害死他的!”说着又是在白西服身上歇斯底里的一顿狂抽。
白西服真是条汉子,也不吭声,任由钱六爷泼妇般的撒着气。等钱六爷气撒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嘴角淌着血还击道,“真的不是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鳞尸!是那具长着长头发的鳞尸!”
“你他妈胡说!”钱六爷话说着举起铁棍子便又要向他身上抽去。
“嘡”一声脆响,花老鬼凭空那么一挥手,愣生生地把钱六爷手中的铁棍给磕飞了。
“嗖嗖嗖——嘭!”那铁棍在半悬空盘旋旋转几圈儿后直直的、不偏不倚地正插在我们所藏身的这块儿岩石上面。
顿时吓得我和皮包儿差点就从石头后面跳出来,我嗓子都蹦到了嗓子眼儿。还以为这花老鬼发现了什么呢。
花老鬼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他现在面色铁青的开始训斥自己的侄子,也就是钱六爷,“你闹够了没有!要是没闹够回家闹去!我跟你讲,这可不是咱家那一亩三分地,你这沾火就着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钱六爷听自己叔叔这么一说,立马就萎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身子开始颤抖,颤抖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转换成了一种因为无能而造成的放声大哭。
钱六爷跪爬了几步,扑在花逢春的脚面上泣不成声,“二叔,二叔!您一定要给黑子报仇啊!他死的冤,死的冤啊!”
花逢春虽是老江湖,但也有一颗疼儿女的心,他原本想扇自己这不争气的六侄一巴掌,想让他住声,怕他那嚎啕大哭引来里面的人。
但是巴掌抬起来,举到半悬空,停顿了片刻,终于又颓然地放下。
“哎——”花逢春重重地叹了口气,巴掌也变成了少有的怜爱,右手在钱老六的脑瓜顶上摩挲着,“孩子的苦我怎能不知道,孩子的冤我又怎能不晓得!仇一定要报,可是不是现在。”他拿手一指躺地上的白西服,“就这么一个废人,刚会拿刀的孩子都能杀得了他,要报仇早就报仇了,用得着这么费劲嘛!可是他死了能怎样?黑子能活过来?这老家伙已经废了,我们再要他的性命又能换回什么!”
钱六爷不吭声,就跪在地上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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