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思明也不强求,直接将两人初遇开始暗生情愫时的戏份放在了前面,阮篙自带的那点拘谨刚好衬了白溪。
白睿刚来凉溪村的时候白溪还不叫白溪,他落地时爹就死在了矿里,生母跟人跑了,奶奶将他拉扯到十多岁之后积劳成疾,驾鹤西去。村子里的人觉得他不详,都喊他哑巴。白睿来村子里,从大巴车上下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哑巴,他向哑巴问路,一下子问到了小哑巴的心里。
毕竟在村子里,从来没有过那么儒雅、那么英俊的男人,像黯淡角落里突然照进来的一束光,温和的,明亮的,诱着人奋不顾身地去追。
后来白睿落脚在村中,每次上课的时候,不识字的小哑巴就偷偷跑去破破烂烂连个围墙都塌了半扇的学校去看,看多了看呆了看得忘了时间,被下课出来院子里玩的小孩子们看见,立刻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冲上来又跳又叫地欺负他,哑巴少年不知所措地被恶劣顽皮的小孩子们包围,吓得唯唯诺诺。
“干什么呢!”
白睿拿着两本书,蹙着眉,将小孩子们驱赶开,“回教室上课了。”
孩子们推推搡搡地跑进屋子里,小院中只留下二人四目相对,白睿看着蒙尘明珠一般的漂亮少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进来听,外面冷。”
山村里孩子们放课早,三四点就都散了,为的是离家远的也能天没黑透就到家,哑巴听了半节课,教室里的孩子都走光了,他犹自坐在小凳子上,呆愣愣地看着白睿拿着黑板擦将白色的字迹抹去,修长的五指按在黑板上,举起的手臂带着干脆的力度,黑板用了太久已经无法完全擦净,白睿放下板擦拍拍手转过身,窗外透过来的傍晚阳光中白色的粉末四散飘飞,白睿就浸泡在这一片朦胧中。
“你叫什么名字?”
“会写吗?”
“认字吗?”
哑巴在长身玉立且在他眼中博学多才的男人面前顿觉自己渺小卑微如尘埃,慌忙伸出手胡乱比划,白皙的脸颊因为羞怯和自卑染上了一层薄红,又急着“说”清楚,动作几乎称得上手忙脚乱。
白睿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凝神看了两遍之后才连蒙带猜弄懂了他的意思,他笑着说:“要是不急着回家,来我宿舍坐坐吧,我教你认字,以后你也来听课。”
是夜,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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