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好奇心,是风景画还是人物画?”
朱铭沉吟一瞬:“是满船清梦压星河。”
四楼到了,那间宿舍敞着门,两人进去,门被朱铭随手带上,没关紧,虚虚掩着,把屋内起哄的几声“嫂子”漏了出来。
毛非靠在墙边,冰冷彻骨的温度从脚底、从背后一并袭来。
起哄声暂歇,有人问:“哎,你别光顾着谈恋爱,我说我要退团的事儿你也上上心。”
“上心了,”只听朱铭说,“找到你的后继之人了,社团招新海报让他做,以后周刊、易拉宝都让他做,他画画不错。”
“谁啊这么给力,咱们团除了我谁还会画画?”
“就那个叫毛非的,寒假他发了个朋友圈,让我发现了他会画画的技能。”
天寒地冻,明明不是盛夏,毛非却有一种中暑之后晕眩又恶心的感觉。
他迈着冻僵的两条腿慢慢晃下楼,站定在垃圾桶旁,一抬手,凉透的奶茶噗咚一声掉进黑色的垃圾袋里,像个深渊,掉进去就看不到影子了,唯独一支爱心吸管卡在边缘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