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到太阳,还有一盆奄奄一息的蓝色系草花,因为关瓒mama清醒的时间很少,而她不清醒就没人会去照顾那盆植物。
关瓒没有多余的钱请护工,只好每个月塞给打扫卫生的阿姨点钱,麻烦她在护士忙不过来的时候替病人打个水之类的。阿姨看他年纪小可怜,也想赚点外快,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
关瓒没敲门,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今天下雨,病房里很暗,床上的女人长发披散,脸色苍白,瘦削的身子几乎撑不起医院的棉被。她睡得不算太熟,像只怕光的动物,在开门的一瞬间蜷缩了一下。关瓒把雨伞立在门边,背包搁在地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
病房里有很好闻的香味,来自床头柜上一颗吃剩下的苹果。
苹果表面有了氧化的痕迹,看得出削好了有一会儿了。关瓒想到了等在外面的疯狗,把烂苹果扔进废纸篓,心里一点都不领情。
这动静惊醒了床上的女人。
袁昕敏感地动了动,纤长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她睁开眼睛,露出一对很好看的浅蓝色瞳孔。她有一半俄罗斯血统,年轻时既具备战斗民族的精致样貌,也具备战斗民族的豪放多情。
到了关瓒这一代,他只继承了母亲的三分容貌,其余的隐性特殊基因没能打破生物学桎梏,全部都随了黑发黑眼的父亲。至于性格,豪放多情是需要外界条件的,关瓒没机会表现出遗传特性,于是只表现出了战斗民族的另一种优良传统——他抗揍。
今天袁昕精神不错,虽然虚弱,但至少是清醒认人的。
她像贝加尔湖一样温柔的蓝眼睛充满惊喜,勉强支撑身子坐起来,捧着关瓒的脸左看右看。她看到了他肿起的脸颊,很心疼地说:“护士说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发病了,抓着你又打又挠,怎么这么严重,还没有好?”
那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了,袁昕分不清楚,能记住发生过就是个进步。
关瓒把她的手取下了握进掌心,很细致地焐了焐,像是要暖化两块冰。
还有正事没做,关瓒不敢久留,喂袁昕吃完午饭便匆匆离开了病区。
袁帆故技重施地扣住胳膊,把假装没看见他的关瓒拉回来,问:“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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