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瓒被逗笑了。
路虎驶出地库,外面还在下雨,比下午更大了。道路上车少人少,只有彻夜不息的午夜霓虹,流光溢彩,却甚是寂寞。
关瓒小时候养成了习惯,坐车就喜欢看外面的街景,而且很喜欢涂抹玻璃上结成的水蒸气。柯谨睿心不在焉地开车,顺便心不在焉地看他,看他用握拳的手在车窗上一按,点上五指,画出一只脚丫。关瓒把脚丫涂实,以便看清楚外面的世界,然后可能是觉得没意思,他胡乱抹了抹,把涂鸦破坏了。
柯谨睿抽了张纸巾放到他手里,问:“怎么不画了?”
“幼稚。”关瓒把手擦干净,“我小时候坐车会晕,又睡不着觉,我妈不想我太难受,经常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有时候是在玻璃上画图,有时候是让我看树上的鸟巢。”
柯谨睿闻言一笑:“难得出来,不去看看她?”
关瓒有点心虚,试探着问:“我说实话,您别生气好么?”
“我不许诺。”柯谨睿道,“也不会轻易生气,你说吧。”
关瓒说:“我中午去过,没耽搁太久,陪她吃完午饭就出来了。”
柯谨睿心下了然,没表示出来,而是道:“遇见熟人了?”
关瓒瞬间讶异,直接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柯谨睿不答反问:“那个人是谁?”
“表哥。”关瓒如实回答,“他也去看我妈,我们在疗养中心门口遇到的,出来以后搭了个便车,把我送到这里。”关瓒忽然醒过闷儿来,“您是不是看见我来了?”
柯谨睿气定神闲地胡说八道:“没有。”
“骗人!”
“怎么对主人说话呢?”
关瓒没想到还能用这招封口,当即哑火,半晌后又忍不住抖了抖胆子,小声反驳:“现在也没做那事……”
他话音没落,路虎猛拐急刹,“刺啦”一声停在路边。柯谨睿废话不说,扯下领带径直勒过关瓒脖子,把他锁在了副驾驶位上。关瓒猝不及防,被勒得气结,下意识挣扎。柯谨睿扣着他的两只腕子,就地取材,于是那件保暖用的西装变成了手腕上的死结。
柯谨睿靠回座位,松开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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