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小长于严于律己的军队中,温黎完全能够不被这偏爱所动摇。
家有家规,温黎直接将温吉羽给拎了出来动用家法。
温颐听照顾他的老仆说完此事,心中也多了几分打算。喝了老仆端上来的药汤,温颐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去了正厅。
现在是没有祠堂这一说法,所以温黎是在大厅施刑。
温颐被老仆搀着出来,站在二楼楼梯口,扶着栏杆,弱不禁风的样子叫楼下察觉他的温习雅抽搐嘴角。
家法是鞭刑,兰茜拦都拦不住,只有站一边干哭。哭也是很讲究,落泪了无声,叫人一看就心疼。
温颐一步步地往楼下走,期间估计温吉羽又给打了十多鞭,一声不吭,很是有骨气。温颐看够了,这才干咳了两声,悲切的表情与兰茜如出一辙。
“父亲,饶弟弟这一回吧!”温颐声音不大,但行刑的人还是给停了手。这不正等着这大少爷发话吗!
兰茜眼中心疼不减,泪眼对温颐投了一个感谢的目光。温颐面上纠结,两手交错,有些不知所措。
“弟弟一定是无心之失,我先前冤枉父亲,父亲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也饶了弟弟吧,算是我将功补过好不好?”温颐略微伤怀,眼中去期待之色丝毫不作假,“父亲,家和才能万事兴啊!”
饶是习惯了透明了十多年温颐的温黎,也发自内心地感慨,儿子似乎长大了?
多打了十多鞭子才出来求情!这算计得好,但兰茜还不得不感激。
“既然你已经原谅他,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计较。”温黎顺着台阶下,而后又对温吉羽说:“还不跟你哥哥道歉!”
温吉羽被抽了几十鞭,身上的伤还疼。他硬气地很,经兰茜说教后,明白父亲为他担下了这臭名,自己现在是‘无罪之身’。
至少他们都这样认为的。但是如温颐,能闹得上台面,自然也低得了头,明知道这惩罚只是作秀给他看,他还是要摆摆自己的大度和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