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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衣甲鲜明的卫兵僵硬地杵在大牢门口,因为过于冷的天气而稍稍显得有些瑟缩——想来上司们也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雪前来视察,稍微懈怠些似乎也没什么打紧。
今年雪落得格外早,燕京地处大周北方,近来每日渐寒,大雪总能一夜之间便在道上积了厚厚一层。刀子似的北风泠泠割得人脸疼,满京城里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但凡有些法子,在这样的天气里想来都是不愿出门的。
然而一贯萧杀冷肃到让人绕道儿走的刑部衙门,今天却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上好的马掌叩在石板上发出颇富韵律的脆响,两人中个子高些的那个探头探脑地往声音来处一望,便连忙一巴掌拍在旁边同僚的肩膀上:“快醒神儿!看是有贵人来了。”
矮个子一哆嗦,稍显手忙脚乱地扶着手中长枪站好,才想起来纳闷儿:“你怎知道……不是,谁家能专挑这日子,别是又有新人送来……?”
他们这处大牢可不一般,独独从刑部衙门里给分出来,普通人压根儿没那资格往里走,牢里头关的不是大jian大恶就是大忠大善——除此之外,或者你若是有个非同凡响的身份那也成,权臣贵戚总是不能和草民们挤在一处囚牢里的吧?
他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看起来颇为简约却在明眼人眼中处处奢华的乌木马车明明不紧不慢的样子,片刻间便已经行到牢门口,两个卫兵眼观鼻鼻观心,把自个儿挺得像手里的标枪一样直,双目坚定瞪视前方。
“哎……公主您慢着点儿……”
绣艺繁复的车帘一掀,一个素衣婢子轻巧地跳下来,搀下一位全身都裹在厚厚貂绒中的贵妇,然后手中一扬,黄铜令牌便递到了卫兵面前。
两个人压根不抬头,只沉默地让开了道路,待两位来访者的脚步慢慢远了,才对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是文渊侯府的牌子。
“可算是来人了……”
高个子一眼把同僚的慨叹瞪回肚子里去:“背后嚼这舌根,就不怕折福。”
不管外头如何,永宁大长公主挺直了背,带着贴身婢女敛湘走在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廊道里,幽暗的烛火在她娇美的容颜上跳动着,无端端衬出几分凄然和心酸。
“公主……”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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