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年龄却丝毫不占优势,虽然倚仗先皇留下的一些秘密势力顺利坐上了皇位,可早便成年领了差的两位兄长却一直都是压在他头上的乌云。
当时宁王领兵部,安王领吏部,一文一武,将整个朝野把控得严严实实,新帝根本是有劲没处使,着实憋屈了几年。
不过后来皇帝年岁渐长,手段也一年高过一年,反倒是宁王安王一直没能筹措完满真的造反,他们的势力被不动声色的皇帝慢慢侵蚀,到后来,便只是权势大些的普通藩王了。
苏怀瑾这次出事,正赶上安王拖不下去了被勒令离京就藩——他已经是而立之年,过去能拿来当借口的诸多事务也在这些年间被一一解决或收回,再拖下去,恐怕皇帝就该怀疑他有不臣之心了。
苏怀瑾也是隐约意识到什么,一开始才会想到是不是宁王或皇帝要对安王下手,才会给自己栽上那么件莫须有的罪名,遭遇这么一场厄运。
毕竟……周澜对他明目张胆的倾慕和追求,前些日子暴露后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可这不过是急切之下的胡思乱想,这些天他一个人被丢在这天牢,除过开始吃了些苦头,后来也便没人再来管他,他一个人每日里静静待着,把这些年没空去想的事情捋过一遍,才发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恐怕从始至终,就是周澜。
跳出过去对于无法回应甚至需要疏远好友所带来的愧疚打造的樊笼,他能够更清醒地看待那些事,以他的聪明,自然能发现桩桩件件当中无法消除的疑点。
“……陛下很信任我,况且以你现在的实力,他若要对付你大可不必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苏怀瑾叹了口气,暗恨自己先前怎么就从未发现过,周澜是这样一个懦弱而没有担当的男人,都到了这样的时候,居然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至于宁王,他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周澜张了张嘴,往日里低沉好听的声音变得很是沙哑:“我从未……觉得能一直瞒过你,凤洲,你相信我——”他急切地向前踏了几步,不顾地面肮脏跪坐下来,试图穿过栏杆去握里面的苏怀瑾的手,“我开始时……真的没有刻意接近欺骗你,我是真心与你相交,只是、只是……”
苏怀瑾侧身躲开他,冷笑一声:“你何德何能要与我相交?殿下,我苏凤洲别的不说,所交尽是雅客鸿儒,更从不屑攀援富贵、谄媚于上,你是文名可传天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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