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登基当了皇帝,老婆们连按例该当居住的三宫六院都填不满。
自然就更不需要启用珏茗苑了。
时间一长,这里索性被彻底改成了游览之地,皇上见这儿风水好,又着人移了不少珍禽异兽,渐渐的竟成为了宫中一景,在京城贵族圈子里名声大得很。
永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这皇帝侄儿引她来此处作甚,难道……难道说怀瑾……?
“就是这儿了,”周清在主寝殿门口停了下来,干咳了一声,显然没有进去的打算,“凤洲就在里边儿,他、他现在大约不想见我、见朕,皇姑母您就自己进去吧。”
“……”永宁极为复杂地朝他施礼,然后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殿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昏暗,后边的窗子都装着西域进贡来的玻璃,尽数擦得明亮如镜,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在窗边小小的琉璃镜上投射出七彩的光晕。
淡淡的檀香从兽纹四足香炉中袅袅飘出来,给室内染上了一分幽淡的禅静。
她养了十余年的孩子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衫,就倚在一张华丽的贵妃榻上小憩,手中松松握着一卷古书,身上被细心地盖上了薄衾,长睫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在白皙的脸上投下疏淡的阴影。
永宁叹了口气,心中的愁绪几乎要把自己淹没了。
这孩子生得如此……也实在是天生带来的冤孽。
只是,皇帝对他的态度却着实耐人寻味,堂堂一国之尊,竟在自己的宫殿里露出那样想进又不敢进的讪讪神色,甚至看怀瑾的样子……他今天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要来,那么他们两个,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是少年轻狂的君主和老成稳重的谏臣,还是心智不坚的庸君与媚上惑主的佞幸……以目前的情形看来,似乎两样都有些不对啊。
可这里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人嘴两张皮,到时候天下人如何议论,却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掌控的事情了。
永宁下意识地把多数的错处都归咎到了自己的侄儿身上——苏怀瑾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小小年纪便君子端方,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媚上邀宠的事情来的。
这皇家的血脉,怎么就永远都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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