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面前,咬牙切齿道:“是我小瞧了你。”
他的确小瞧了。
早在李琢杀死冯宦官时,就猜到冯宦官不会独自前来,身边必定跟着人,果真没多久,黄山如厕回来,看到冯宦官的尸体,大吃一惊,随后匆匆前去告密。
毕竟冯宦官死了,太后跟前无人,只要铲除掉李琢,他就可以顺利上位,哪知道被反将一军,李琢早就将冯宦官的腰牌偷走,放在他房中栽赃,加上太后有心偏袒,罪名已成定局。
面对黄山的指责,李琢一言不发,取出帕子,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黄山却咬住他的手,吐口水,“贱人!”
“你应该知道,现在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李琢缓缓说道,略抬起眼,幽暗如地狱的灯火下,面容苍白俊美,像是索命的罗刹,“说,义父将亲笔信放在何处。”
冯宦官一直有个秘密,把那些肮脏交易写进书信里,留作捏住对方的把柄,这些书信专门藏在一个地方,李琢也是无意中得知他这个秘密,却不知书信所藏之地,但黄山不一样,他善于钻营,估计猜出几分。
黄山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住李琢,看到他脸上浮起来的微笑,从骨子里感到恶寒,一直以来,他跟义父忽略了件事。
他们身边跟着一个隐藏极好的魔鬼,而现在,这个魔鬼快破土而出了。
黄山慢慢松开了牙口,李琢慢条斯理擦拭手腕上的血痕,他不说话,不拒绝也不答应,隔壁牢房犯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声高过一声,在这种诡异阴冷的气氛下,没人能坚持下来。
尤其看到李琢沉默着走到炭盆前,拿起盆中火钳,反复烤红,黄山哭着招了,他说在福如殿,“那里不吉利,没有人去那,这些年没人发现。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别想杀我,要是真杀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李琢知道黄山说了真话,但仍举着火钳走过来,他漠着眼,没有犹豫烫住他的嘴唇。
“啊!”牢房内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滋啦啦的皮rou烫开声,烧焦尿sao的难闻气味。
“那天你向义父告密,告发我与公主的私情时,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李琢抬起他的头,黄山唇角的鲜血漫出来,滴落在他手上。
比起第一次杀人时一遍遍搓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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