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听闻四公主生了场大病,不能再说话,他冥冥之中想起什么,但时值旧疾发作,辞去京中官职,去往上阳城养病,这一桩陈年往事就此耽搁下来,这些年,也从未记起过一次。
直到这回再度入宫,在夜晚的花树下,她扑到他怀里,带着满脸的泪水,红唇翕动——
阿琢。
阿琢救我。
就像七年前,她被先帝压在身下,乱挥双手,向小太监求救,大叫,“阿琢救我。”
脑海深处的记忆终于被勾了起来。
裴驹望着手里的梅花,入神许久,直到长柳轻轻叩门,“公主来了。”
芙珠醒来后,恢复了精神,一天之内,她离开皇宫,来到完全陌生的裴宅,心里有太多疑团,她着急李琢的下落,不顾夜里大雪,来到书房前。
很快就见眼前的门开了,裴驹迎她入内,递上热茶,“公主不必谢我,我与李先生有一段交情,受李先生所托,照料公主一段时日,后日此时,他会亲自来接公主。”
芙珠起先眼睛一亮,很快暗淡下来,婚约是皇室亲赐的,要是悔婚,就是欺君的杀头大罪。
裴驹安抚道:“婚约只是权宜之计,一切有我,不会让大司马为难你们。”
芙珠抬头,朝他一笑,表示感激。
裴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梅花,心里轻轻叹息,显然察觉到这对主仆有着不一般的情愫,但他选择不声张,更不去主动探究。
那年的上元夜,是裴驹今生缠绕不去的梦魇。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却对她抱有深深的愧疚,唯有尽力弥补。
……
次日裴驹进宫,交出机关图。
福如殿外,两抹高大的身影映在窗子上,荣卿走在后头,“主公就这样放过了四公主,她虽然哑巴,保不准被有心人利用,乱传出去什么,只怕对主公名声不利。”
接着,是一声嘲讽极浓的嗤笑,“名声算什么东西,她敢说,也看有没有这个胆子。”说这话时,声音里不掩杀意,随着一下推门声响,崔安凤大步走进来,躺在贵妃榻上歇息。
他在皇宫睡来睡去,唯独这处让他安眠,倒不是清河公主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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