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场幻觉,直到这天上午她来到阶梯教室,给学生们上公共课。课程是生们怕回答问题,都往后躲,前两排照例空着。
光秃秃的座位上只有一个人跟她脸对脸坐着,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那个扬言要跟她协议结婚的神经病。
陆玲玲看着他,眼角直抽搐。唐峰拿出了一本大学语文,拿着笔,一副准备认真听讲的样子。陆玲玲说:“你来干什么?”
唐峰坦然道:“我来学习啊,陆老师你讲你的,我不会干扰你上课的。”
陆玲玲说:“我不教你,出去。”
唐峰微笑道:“别这么冷酷无情嘛,孔圣人说得好,有教无类。你怎么忍心伤害一颗谦虚向学的心呢?”
上课铃声响了,学生越来越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陆玲玲只好憋了火,上台拿起粉笔,写了个题目《郑伯克段于鄢》,说:“先点名。”
陆玲玲把古文中的生僻字和词解释了一遍,然后要求学生把古文翻译成现代文。
学生们东倒西歪,昏昏欲睡,没有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唐峰救民于水火,扶大厦之将倾,主动举起了手。陆玲玲看也没看他一眼,翻着花名册随便点了一个名字,没人回答。陆玲玲道:“没来?刚才我点名的时候谁替他应的?”
学生们有点慌张,怕老师追究责任。陆玲玲心里有点不舒服,把花名册一扔,说:“公共课也是有学分的,老逃课,干什么去?谈恋爱?会朋友?大学时光一共就这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时候成绩单不漂亮,找不到工作,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