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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平时名声就不好,欠着不少人的钱,现在还落下个杀人凶手的骂名,即便是喝药自杀了也被戳着脊梁骨咒骂,两具尸体停在家里也没人愿意帮忙,只有傅二友知道后忙跑来出主意,傅阳当时还生着病,却不求人,扛着锄头就去挖坑,他默不作声的把家里仅剩的一点钱全拿去给他妈做了个棺材,将家里的凉席扯来裹了他爹的尸体,两人各埋一处,烧了点纸钱就算完事。
两口子眼一闭腿一蹬倒是走得干净,留下十四岁的傅阳无依无靠的,家也被债主收走了,傅二友本来打算将傅阳接回家住却并未如愿,一来是因为做不了媳妇的主,被对方拿离婚威胁几次,二来傅阳性情孤僻,也不愿意住他家,傅二友只得偷偷掏了些钱给他,帮他在山脚下搭了间棚子住下。
傅阳没身份证没本钱出门打工,又因为不爱说话镇上没人愿意收他做事,便只能每天在镇上捡塑料瓶,废纸壳度日,只有快到清明的时候才会找到傅二友帮他想办法弄点钱给他妈买点祭品,于是傅二友就让他去打香椿,摘野菜,这才有了往香椿里塞树枝的事。
三人听完一阵唏嘘,虽然大伙的日子都不容易,可傅阳这日子过得是真艰难。
他们三人除了柳崇至今还有个爹杵着,全是没爹没妈的,这一下瞬间感同身受,纷纷可怜起傅阳来,黄承更是因为刚才的行为内疚得不住向傅二友道歉,还说想去当面给人赔不是,傅二友搪塞了几句,便这么打发过去了,谁曾想这事却成了黄承心里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