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握手楼那刻,罗钰娜终于回过神来。
宋瑾霖开车送她回来时,状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满脸清冷,而她也配合逢场作戏,权当他是在报复她昨日的荒唐。
他那副模样明显就没有把今早的事放在心上,那她又何必自作多情。
况且这还不是one night sex,只是one m stand。
她该明白,大家生于这颗夹在西方与东方绝处逢生的明珠,见识过华洋杂处,接触过内敛与外放,对待男女消遣之事本就该摆得出一副casual的心态。
加之,她是个有男朋友的人,他对她很好,她怎么能把这怪异的梦和暧昧的早夜当真。
宋瑾霖离开后,罗钰娜拐弯转入偏僻的巷口,回到她和奶奶住的那栋楼。
那是奶奶在上世纪买下的楼房,留到现在,是唯一值钱的家当。
楼梯长着青苔,转角处的墙壁上挂满废旧的报箱,东扭西歪,黑的黄的都有,上面生了铁锈,但还倔强地贴着报刊社的纸片。
罗钰娜时常摸报箱的灰,涩涩的灰感清晰,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找到自己家的报箱,抽出报纸卷在手里。
回到家,看见奶奶李沅梅在窗前狭窄的空位晾着昨晚洗过的衣服,而mama坐在沙发上玩脚趾,傻傻的。
“妈咪,阿嫲。”
她知道屋里只会有一个人回应她。
李沅梅边挂衣架边说,“阿钰终于回来啦,累不累,平时你傍晚出去凌晨就回,也不见你第二天早上才翻屋企。”
她烫着典型的师奶头,染了老大妈喜爱的深红色,白天更为明显,虽然年过七十,但身体素质极好,简单的生活琐碎都能身体力行。
罗钰娜没有向奶奶隐瞒自己在半山楼兼职的事情,当然有的东西她没有说。
李沅梅年轻时也是个风尘美人,自然能理解孙女的选择。她曾在浙沪一带认识了文人豪客,也几番坠入爱河,只可惜后期她家遇难,家人几经周折带着儿女偷渡香港重新谋生。
李沅梅在香港认识了一介车夫,爱得轰轰烈烈,最后不管不顾结婚,当了自己的珠宝首饰,再抵了先前的一些积蓄才买下这个屋,在这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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