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出去。
巷子没有霓虹的关照,只剩晦暗和潮湿,像黑色薄纱拢在眼前。
她抬眸,望见月亮在纱雾中隐去半边,月有阴晴圆缺,多变无疑,高高低低的楼房似深海底的沙堆,一座座垒着。
这种时候,最容易空虚。
罗钰娜叹气,跨步踩下阶梯,一瞬被人抓住手腕。
威士忌混合烟涩味,是她抗拒的搭配,只是到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就不一般了。
寡淡如白纸,烟酒沾染,白纸会微微蜷缩,有点懒散的意味。
罗钰娜扭动手腕,没想他抓得更紧,借着微弱的星光看见他微抿的薄唇,喉结滚动,压着什么话。
经常同他在黑夜里面面相觑,越来越熟悉彼此。
她看他,“有事?”
宋瑾霖突然松开,凉空气取代温热缠上她的手腕,或许比蛇还冰,叫她一抖。
罗钰娜肆无忌惮地倚仗黑夜,唇边挂着自嘲,很快又在眼里填着幽怨,不满。
说是精神分裂,她都不觉得有什么过分。
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是个不矜持不要脸的疯女人,拜金女,臭婊子。
也许宋瑾霖也是这么看待她。
光是这么一想,胸口有个地方缺了道口,空洞被灌入冷风。
不自觉流泪。
越来越矫情,她都讨厌。
宋瑾霖瞥见,蹙眉,不由分说地把她扯进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流到衬衣,管是口红还是胭脂,只要是她的都可以。
“哭什么。”
这一声她听出,他酒意未下。
“无聊,想哭。”
好拙劣的借口。
罗钰娜侧脸贴在他胸边,她听到他嫌弃那只圆形耳环横亘在他们之间,谁知道她是故意的,要把这圆圆的印子嵌进他衬衣。
“叁更半夜,找我做什么。”
这时早已不是契约内的时间。
“对不起。”
宋瑾霖觉得自己入了深渊,哪怕她拒绝,他也没办法再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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