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要的是古银这款,色泽不错,手感重量也很好。定制的话,有刻印,也有浮雕,浮雕价格要高一些,如果图案大小合适,可以考虑从侧边延伸。”
段尧一看图片效果,几乎没有考虑就拍板定下了这款。他寻思着给卫景雕刻一个灯塔,正好如戚时所说,从侧边起浮雕,陆地延展到正反两面。
他一边想,一边在纸上画了个大概。虽说画工不如戚时,但这么简单的东西还是能画得明白。
戚时不知道何时又回归了单词的怀抱,抽空过来看一眼,赞了一句不错,顺手帮他添了几笔,勾勒得更加精致。
“你之前定制了什么图案?”段尧好奇问他。
“塞壬。”
海妖塞壬,用歌声迷惑航海者。遇见塞壬,船只将迷失方向,水手将心甘情愿被捕获。
真不知道怎么选了这样一个象征……
“哐当”重物坠地玻璃破碎的声音的透过话筒传来,段尧皱着眉询问了一句。
“没事,有人不小心撞倒了桌子,”卫景推开门往里头看了一眼,招呼着佣人过来收拾,自己也往里头走去,“你先等我一会儿。”
段尧应了声“好”,开着扩音把手机丢到了一旁,无聊地靠在台阶上抬头看天。小地方污染少,也没有京城浓重的雾霾,一抬头,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直接看到了整个夜空,弦月如勾,周遭星辰闪烁,偶尔还能看见一辆架缓慢移动的飞机的红绿光点。身侧的手机里传来嘈杂喧闹的声音,他可以听见卫景安抚客人的话语。想想要是没有转学,现在他应该和卫景在一块,一边拆堆积成山的礼物,一边吃着蛋糕,嘴里还不停地对那些礼物或吐槽或赞美,而他应该有点心不在焉,分了三分心神和肖映岳聊天,当然,不是面对面。
肖映岳不耐烦这种宴会,曾经在他邀请参加他的生日宴时,肖映岳曾义正言辞地对此表示拒绝,并将其称之为充满世故和铜臭的宴会。当时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正是火热,他正爱对方这股子出尘清高劲儿,非但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更加喜欢了。
现在想来,是不是在那人眼里他这个富家子也是满身世故与铜臭?段尧轻嗤一声笑,他才发现卫景的感情脆弱论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你瞧,不过是异地了一个多月,不过是不再日日夜夜腻歪联系,不过是有些许的矛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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