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便是了。”
“你又知道?”
况道崇从桌上拿起书法,举在裴絮面前。
“你闻闻。”
裴絮听言,便从锦被间伸出头靠近,隐约闻到一股葱段的辣味。
“好像是。。。”
“是葱涕。”
“葱涕?”
“葱涕即是取下葱白部分研磨成汁,常用于书写密信。”
况道崇又站起,随手拿起桌上台烛,对着卷上烘火。
“你干什么!快停手!”裴絮急忙爬出被窝,欲上前争抢,却被他推回了榻上。
“着急什么,等下就有了。”
见他气定神闲,对密信之事颇有了解,就只好信他一回。烛焰熏燎之下,葱涕味浓的留白处渐渐现出几个字影。
细看依稀能辨出写的是,灶下火,叁字。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难道秘密就藏于伙房的灶台底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吐出二字。
“裴府。”
裴絮又坐回罗汉榻上,搂紧了身上被子,定定想起那夜回府遇刺的凶险,想起那夜替况道崇拔箭头时,自己满手鲜血,不禁打了寒颤,有些担忧。这次回去,能顺利找到灶台下的秘密吗?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吗?
正想得入神,却被走近的况道崇摁低了头,又在头上乱搓了几下。
“还不睡,明早你能起来么。”
“可是。。”
“上次是我小看了他们,这次,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况道崇轻哼一声,让人觉得他完全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一出生就学会了飞扬跋扈?”裴絮望着他的脸,不带任何情绪,单纯直接发问。
况道崇也望着她,嬉皮笑脸道,“怎样?你想学?”
“我是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可以这么若无其事。你那天差点死在我的手里了,你的手可能会废掉的,你都没有觉得害怕吗?还有,还有在天牢,那个男子浑身都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你,你怎么还能下得去手,还能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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