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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去了洗手池边,用凉水狠狠地拍打着脸,然后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笑了。
吃过饭,他坐地铁回到了他与父亲的家,一间一百多平的敞亮房子,欧易给的。
他爸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时好时坏,干不了重活,他出国这几年,全靠叔叔伯伯照应着。
“爸,我回来了。”孙奕文推开门,在玄关处换鞋。
没人回应,他推开他爸卧室的门,他爸正拿着支气管扩张剂在吸,房间里都是断断续续的猛吸声。
一会儿,他爸放下手里的扩张剂,冲他儿子笑了笑,“你回来了啊,吃了吗?”
孙奕文点点头,怔怔地望着他的爸爸。良久,他倏地冲出了这间卧室,走回了自己房里。
父亲的病,残酷的现实,他再也没法带着盆栽去找老周了。
而且,老周在哪儿呢?当初两人分手的时候,他把人家的微信、电话都给删了,现在他根本联系不上老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