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可以去国外结婚。如果说在国内没有法律效力,他们可以移民,这样他便可以以时鹤汀丈夫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同那个女人交涉,甚至孩子最后他们一起抚养也可以。
只要他是他的,他什么都愿意。
理智最终向情感妥协。
“我们去国外结婚吧。”叶萦回放下咖啡杯,打断了时鹤汀的话,直直地望向他。
时鹤汀皱了皱眉:“怎么突然……”
叶萦回快而清晰地把自己的想法条分缕析地说了一遍:“去国外结婚,如果说没有法律效力,我们可以移民,这样她就不能拿结婚来威胁你,顶多是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不管是付抚养费还是共同抚养也好,都……”
叶萦回的语速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了。
他对上了时鹤汀的目光。
好像是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冷水,将他心里的火苗完全浇熄了。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不愿意结婚。无论是跟那个女人,还是跟他。
时鹤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萦回,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个关头,我爸妈也真的受不起刺激了。”
叶萦回的声音很平静:“我明白,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全。”
下午时分的光线亮得打眼,叶萦回的眼睛被刺目的阳光又晃了晃,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泪水,他自然地抬手把它擦去了,却留下眼角一点红红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