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带着白染跟了过去,
何修舞弯腰,两根手指捻起竹楼屁股,往旁边一甩,竹楼被她万般嫌弃地跑到了十几米开外,一个缩成一团的男孩儿双手抱着小腿,低着头,把脸埋在身体与腿之间,蜷缩地上,身上没有一件衣裳,浑身赤裸,不住地发着抖。
武历年吃了一惊,立马脱掉自己身上的棉袄,将他裹住。白染年纪虽小,尊严这类词在他脑海里还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里的什么地方被触动了,走过去用自己那两条不怎么长的胳膊,环住被厚棉袄裹了一层的朋友——广广。
甚至连何修舞都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头微微转向了一遍。
眼前的惨象把他们三个做搞蒙了,都默契的没有说话,武历年蹲下,想伸手去抱他,却被广广如临大大地般,一把推翻在地,连着白染也跌倒在一边,却这次没哭,默默爬起来,有些害怕地跑到何修舞身边。
广广才意识到面前多了几个人,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大一小,眼神里除了害怕还透着憎恨。他像是一只刚没了娘又被猎豹追杀的小狮子,战战兢兢地,不相信身边一切能呼吸的生物。
武历年见他这样,没再继续往前,只是站起来担忧地看着他,轻轻道:“广广,我是夫子,你不记得了吗?谁欺负你了吗?”
听到‘欺负’二字,广广嘴角抽搐,下巴颤抖着,眼圈里的眼泪打了好几个转,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伸出脏兮兮地手擦了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干脆大力的揉搓,直弄的整张脸红成一片。
白染看着昔日活泼的玩伴变成了这个样子,既担忧又害怕地轻轻唤了一声,“广广”
广广却没理他,只是哭出声。
何修舞见他哭的伤心,倒是没有了刚才的戒备,轻轻走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了他,像抱住一坛酒。
广广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只是僵在何修舞的怀里,愣了片刻后,一下趴在她的肩上掉眼泪。
经过这件事,白染把白烟和秦大头暂时抛到脑后,心情低落地跟着武历年去了学堂。何修舞则把广广抱回了喜来宝,放到一根小凳子上,给他煮了一碗面,端到他面前,语气依然生硬但却比以往柔软,“吃不吃。”
广广听她这淡淡的语气,心里反而生出了一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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