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似地贴在脸颊上,一身紫色丝袍还在滴水,俏颜气急绷着,陆随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诚惶诚恐……
拓跋玹当即弃了棋局起身,却见后窗外飞进一个黑衣人,“何事?”
“阿史那颐离注意到了苏小姐,一路追着她和陆随之到了河边,苏小姐跳河里避过追捕,却无意间试探出陆随之对她见死不救,从苏小姐的言辞间可断定,陆随之这几日被赵明霜收买,一直在给苏小姐下毒,而苏小姐也早知这件事,恐怕已经中毒……”
拓跋玹摆手示意黑衣人退下,就疾步出去。
阮觞抿着笑,俯视着自己的败局,就又偷偷换了几枚棋子,然后闲闲的喝茶。
粉色营帐内,妙音正在屏风后更衣,听到陆随之在门口声音仓惶地唤“七殿下”,她自屏风一边探头看了眼,就见拓跋玹闯进来,目光杀气腾腾,脸色亦是铁青。
“你先坐,我换下衣裳。”
拓跋玹见那屏风上人影轻动,心头涟漪一荡,就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眼水盆里鲜活游动的鲤鱼,一身火气顿时又冷静下来。
他恼火什么呢?她没错,错得是赵明霜、陆随之、阿史那颐离,她被关了太久,想出去玩玩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想着,他怒火就散了,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搁在桌上。
妙音换好袍服出来,看他一眼,就咕咚咕咚把热水灌下去,然后又忙碌着擦头发,却见男子竟绕过屏风拿过她湿透的衣服放在水盆里就细细地搓洗。
妙音皱了下眉头,兀自淘米,搭配药草……一边忙碌,一边等着他发火,却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言语,一转头,竟见他屈尊降贵,安安静静用铁夹子夹着炭块往炉膛里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