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不开他的手,见他铠甲竟然被发簪刺破,恐惧地忙大叫,“随之……随之……陆随之进来!”
陆随之冲进来,见拓跋玹迅速松开妙音,尴尬地忙道,“殿下,小姐为打探北厥军队的动静,走了很远的路,刚才又在河里泡了冷水,您有话好好说,莫要再伤害她。”
拓跋玹眼睛只锁着眼前的女子,“本皇子是不该伤害她,她还中了你下的毒。”
陆随之忙跪在地上,“卑职……卑职……”
“看在你伺候她多年,本皇子不伤你,你若还想留在她身边,就老老实实服侍她,否则,本皇子定将你碎尸万段!”拓跋玹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塞进妙音的腰带间,一脚踹开陆随之,就疾步出去。
陆随之歪在地上,口鼻就喷出一口血……
妙音押了满腹闷火无处发泄,拧身就燥怒地一脚踢在橱柜上,脚尖顿时生疼。
陆随之狼狈地挣扎起身,忙扶住她的手肘,“小姐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凡事想开些!”
“枉我把你们当做最信任的人,我任你们骗任你们害,你们还想怎样?!”妙音疼得肝肠寸断,眼泪也簌簌落下腮畔,“该死的——谁稀罕他的命!”
拓跋玹握着发簪返回帐内,见师父阮觞还坐在窗前的棋桌旁,迅速恢复冷静。
他压下心头地异样,忙把发簪收入袍袖,坐回棋盘这边,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抵了抵鼻尖,总觉呼吸间还有女子甜美的气息,手也似铭记了腰肢的柔软触感,她暖热的体温有阳光和河水的味道,肌肤被浸泡得光滑泛白……
奇怪,刚才明明是吵架,怎会害他如此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