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从何而来,心却没来由跟着一软。
“王爷,”她拉回神思,一改对抗,软下态度,悠悠然,“我若是有给你设局的智商,还会让你识破我几次谎言吗?”
轻飘飘的问话使项天礼哑言,仔细一想,似乎的确如此。
而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提问。
“王爷,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憨憨。”她祭出终极大招,想通过自黑达到目的。
项天礼表情一顿,犹豫很久,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穿上外衣,“既然是相国遗愿,本王自当竭力遵守。”
说完转身离开,没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等快步走到殿外,婢女一惊,没料到王爷会半夜打道回府,忙垂首跟在他身后,“需要叫榕妃侍寝吗?”
“不用。”他摆手拒绝,往前又走了几步后迟疑开口,“你知道‘憨憨’是什么吗?”
“啊?”婢女一脸问号。
“算了。”他放弃追问。
一路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乾陵悦为什么非要离开?肯定有猫腻。
而另一边乾陵悦空空对着一盆热水,离开无望了吗?但凡她会撒谎一点,也不会被逼到这境地。
好气啊。项天礼到底为什么不放她走?分明说了不会计较过去。
要说真是为了什么丞相遗愿,她才不信。
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也许能找到契机?
或许,应该回丞相府一趟。
而她万万没想到,次日刚起床,一众人便站在寝殿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