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良久怅然叮嘱,“若是他欺辱你,尽管告知母亲,莫要憋在心里。”
乾陵悦听她话中有话,蓦地记起回府本意,趁着话头,“母亲为何有此一说?”
“悦儿……”以为她在强撑,端庄妇人微微蹙起眉,片刻后眼中只剩怜惜,“你父亲将你强嫁入王府,安王他心有怨念也能理解,你若受不了,便与母亲直说,母亲出面。”
果然有遗愿一说。
“您出面,便能让王爷休了我吗?”她直白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夫人越发肯定她在王府过得不如意,愧疚横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你父亲遗愿如何,既是你的期望,母亲必然亲自上门拜访,讨你回来。”
这么严肃吗。不过是要个休书,怎么说得跟追债似的。乾陵悦心里吐槽,却说漏了嘴,“一纸休书那么难?”
夫人望着她,“那年你父亲为了防止安王朝令夕改,令他在皇上与南王前立了字据,此生不得赐你休书。”
乾陵悦惊讶地睁大眼,“父亲为何如此?”
“他也是见你爱慕安王,加之局势动荡,便做了主。”夫人叹一声,“谁料没等到大婚就……”
局势动荡?上次皇宫家宴,她可没看出半分动荡,还是所谓的动荡以父亲之死为终点?
复杂的猜测从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并未细想,只接话,“原来如此。”
夫人又缓缓沿着石路往前走,“你若想离开,我明天便去安王府要人。”
乾陵悦的回答冲到嘴边,脱口而出时又急急停下。
纵然她与这个世界牵连不多,但也不能造作原主的家业。丞相府原就营生困难,倘若她冒然脱离王府,只怕会给家里造成不小的负担。
再等等,等她有一定资金来源。
“不急。”她微笑回驳,孝顺地挽住她的手臂,扶着她慢慢散步,岔开话题。
用过晚膳,王府的人已然来催。
夫人一路送至门外,乾陵悦从马车小窗与她道别,看她单薄的身影逐渐融在夜色中,她没来由鼻尖一酸。
“项二,停下。”项二一愣,闻言停了马车,疑惑回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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