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思考片刻才道,“因为改变不了,所以拒绝改变吗?行医治病,除非病患咽气,任何一丝机会都会充分利用。”
她顿了顿,似有所指,“大家都觉得改变无用,因此放弃,那才是真的无用。但凡有人坚持,就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若是大家从他欺侮第一人开始能聚众阻止,又怎会发展到这地步?”
项天礼鲜少听她发表正经言论,意外地看向她,一时也陷入思考,片刻后才道,“你实在小瞧了权力。”
二人就此无话。
乾陵悦并没有多少时间伤春悲秋,回到王府,先是匆匆去检查小孩儿的病情,经过治疗,他的咳嗽已经减轻许多。
小孩儿看到她还是有些怕,但已经不抗拒和她的接触。
“药吃完了就来找我要,”她收拾好,末了想到什么,“以后你就叫小土豆吧。”
“谢王妃赐名。”小土豆稚嫩地感谢。
乾陵悦摸摸他的脑袋。
安顿好小土豆,剩下师黛。
好在绿竹和师黛聊得很来,她不用过多费心。
她小心将黄纸包好,等着夜幕降临。
子时,乾陵悦换上暗色衣服,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过王府侍卫,偷偷从小路到了王爷寝殿后的清池。
清池一如她刚到的时候,水清月明。时不时吹来一阵清风,吹得她鸡皮疙瘩四起。
有一丝害怕。
越想快点完事,手就越不听使唤,火石打了半天才冒出零星火星。
“沙沙——”
“谁?!”她一惊,回头未看到半个人影。
战战兢兢地继续打火石,“呲——”
火光乍开,她正要点纸,猛地瞥见地上另一个长长的倒影。
果然有人。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后头那人忽然抬起一脚,将她踢入水中。
乾陵悦忙往上浮,岸边的人却死死压住她的头。
意识随氧气的耗尽缓缓流逝,她整个人脱力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