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车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若有意见相左,便各自扭头看窗外景色,不多会,不知由谁主动开头,又会逐渐聊到一起。
一路过去,马车内的氛围倒是意外地和睦。
坐在外面的项畏与绿竹面上毫不在意,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里头的动静,偶尔还能听到隐约的嗔怪及笑意,便放下警戒,互相交谈起来。
因着赶路,正午时只是在沿途客栈用了午膳,补充食物供给,随后利落启程。
天色渐暗,车夫赶着马,犹疑地看了项畏一眼,低声道,“这位侍卫大哥,路过这家小店,距离下一个落脚点还需要半个时辰左右,王爷的意思……”
项畏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小店家,只是一个破落的草棚,供来往路人歇脚喝水,他们三个下人将就一晚到倒也罢了,王爷王妃可是千金之躯,怎可席地而眠。
“继续走。”他代为做出回应。
车夫一扬马鞭,马儿应声奔出去。
敛眉的项畏思考片刻,撩开车帘,低声说了一下大致情况,项天礼听完自然而然地转向乾陵悦,等着她的回答。
“我都可以。”她都有在野外大石头靠着睡一晚的勇气,在屋子里凑活一晚也没什么。
“补给还够吗?”得到她的答案,他沉吟着问项畏。
“够。”午膳是才补给过,自然是够的。
“那就继续走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侍卫松口气,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快马加鞭。
夜色深沉,此刻只有马车奔跑的声音,路边寂静无声,连马车内都安静下来,乾陵悦有些昏昏欲睡,靠在椅背上随着马车跌宕晃着脑袋。
项天礼先看了一眼,注意到她的不稳当后盯着她思考片刻,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还拍了拍,确认妥当后才正过脸。
已然亥时,离客栈应当不远了。如是想着,他伸手又扶了扶乾陵悦的头,以便她更舒适。
然而马车又走了将近半刻钟,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有些意外,探出头问,“怎么回事,还没到吗?”
车夫吓了一跳,手跟着抖了抖,讪笑着回答,“大概是我记错了。”
“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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