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ine,没迭好的书还是像一个小山一样没过她的脑袋,埋在里面好像就会做一个甜美的梦。
她回忆起第一次来哲学社活动室的时候,那是这间有些寒酸的教室最热闹的时候。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把窗边桌上的一排书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几乎感觉不到同学的存在,周围的登记、点名又或是寒暄的喧嚣都成了背景音符。
在不知不觉流过的时间里,那一排书她已经翻过大半,但还是懒散地堆在那里,像从来没有变过。王应呈还是她第一次见他那样神色淡淡,她经常想把他的眼镜摘下来,看看没了本体的他是个什么样子。
王应呈看陈更在发呆,猜测她应该是有些累了,把几张桌子拼起来,把衣服垫在下面,“ 将就一下,我有时中午也这么睡。”
她愈发怀疑王应呈是不是对她有超过朋友的感情了,不过她也不确定,因为她除了徐行并没有和哪个男生走近过。她一直觉得青春期的男性是性欲与躁动的混合体,那些一点也不好笑的黄色笑话和幽默感在陈更眼里都只是无趣的卖弄,所以陈更也不接近他们。
她如今和王应呈走得这样近,好像已经有些超出她曾经预设的界限,而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王应呈每天除了学业、社团的事务之外偶尔和她一起自习,他们的话题一般也是围绕着读书会要做报告的书。
赵文欣已经在教室的角落打起了盹,陈更拍拍王应呈的肩膀,盯着他的喉结,清清喉咙说, “王应呈,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