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若不是爱,这又是什么?
『这是你亲手弒父的天谴。』
侯畅笑了。
他放肆大笑着,嘲笑着这毫无逻辑可言的天谴。
不就是疼痛吗?痛到真忍受不了时,心是会麻木的。
接下来,他仗着死不了,硬生生打下了自己的江山。
在一个远离凌纱的地方。
只要她好好活着,什么苦难侯畅都不怕了。
他倒想看看,在有钱有势的情况下,上天能让他过得有多痛苦。
一晃眼很多年,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穿着最贵的衣服,住着最华丽的豪宅,行尸走肉般的与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作伴。
嫌枪伤眼烦,他就全身纹上刺青,遮了它,眼不见为净。
想她想到难以自控,那就夜夜笙歌,醉酒狂欢,反正关上了灯,女人都一样。
伺候过侯畅的女人都知道,无论他喝得再醉,房间也要密不透风,一点光也没有,也不能发出半点声响,这晚才会比较好熬些。
不然他就会变成一头兇恶的猛兽,充满愤怒与癲狂,跟白天的他判若两人。
但无论是纹身还是女人,侯畅都清楚知道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忘不了。
那些女人也不是凌纱。
然后他遇到了小洁。
其实小洁跟凌纱长得一点也不像,但说话方式却一模一样。
语气,音调,用字遣词,完全相同。
侯畅忍不住开始在小洁身上找寻着其他相似之处,但就像饮鴆止渴般,每找到一样,他就更想凌纱。
他很清楚小洁不是凌纱,却还是忍不住把她当成她。
直到他发现,小洁看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跟凌纱类似了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小洁从来也不会掩饰她对自己的渴望。
她爱得太过坦然,侯畅也理所应当地尽力宠溺她,对她予取予求。
到后来,他甚至觉得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他收到旺仔要结婚的消息。
原来麻木并非平静。
看似结痂的伤口从来都没有癒合过,由内到外开始溃烂,腐败。
旺仔要娶的是凌纱吗?
因为他们有着侯畅一辈子也不会懂的羈绊。
他终于忍不住去看了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好险不是她,不然侯畅可能真的会疯。
但他凭什么?自己可以找替身,凌纱就不能有幸福了吗?
内疚,不甘,渴望,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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