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吸了口气,白桑韵放下心中的窒闷,“在此之前,让忻澈在外好好散心吧,不要去打扰他。”
“是,孩儿一定听爹的话。”
这次,刘韵峥和蓝韵嵘在闹出这麽大的事後,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认真听爹爹的话,认真考虑他们与忻澈的事。
.........
刚刚飞出窝的雏鸟总是既害怕又兴奋。虽然坐了一天的马车,白忻澈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住进客栈,吃过晚饭,白忻澈洗漱过後就坐在窗边,看著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出宫之後,没当晚上住进客栈,他就喜欢坐在窗边看,看那些不同於京城的人们,看那些不同於京城的街道。
将近十七年的生活,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出京。从前,不是在宫里,就是在那两人的府上,即使他有自己的医馆,晚上也很少是一个人。如今,他如愿地出宫了,心头却始终萦绕著担忧。他们知道他走了,一定会生气,他们可会追来,可会在半道上把他抓回去。
四月的惠耀已经透出热气,白忻澈穿著单衣坐在窗口,觉得这几日的生活犹如在梦中。当街道上变得冷清,窗外只有蛐蛐的叫声时,他才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急忙关窗,上床。
“明天会到哪里?离京城越来越远了...”把被子拉到脖子下,白忻澈吹灭蜡烛。不知道状元要带他去哪里,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追来...
第二天依然在赶路,白忻澈习惯性地掀开车帘向後看,自从出京之後,他只要在马车上,就会忍不住去看有没有人追来。
“少爷,要不要出来坐?今天的天不错,风都是暖的。”状元从外探进头来,笑呵呵地问。
白忻澈放下手,看看车外:“会不会打扰你们赶车?”状元的提议让他心动,但出於陌生,他尽量安静地呆在车里。
“不会。”文状元把帘子卷起来,让小四坐到右侧,拍拍中间的软垫,“少爷,来,您坐这儿,不会跌下去的。”
“谢谢。”爬到中间坐好,白忻澈面带新奇。
善於察言观色的状元见他很高兴,开口道:“小的还以为少爷会坐不惯马车,听庄主说少爷从来没出过远门。不过这几天下来,小的放心了。”
话不多的小四坐在白忻澈右侧,给他倒茶,拿点心,专心服侍,倒让白忻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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