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方的墙壁上挂着当朝内侍省长秋公的画像。倒是找了一个好画师,又用精心装裱。
画中的长秋公身穿蟒袍,头戴饰以三色珠玉的弁冠,容貌俊雅、神采飞扬。可在叶佐兰看起来,画中之人的美貌与风雅,却远不及戚云初本人的万分之一。
过了堂屋,后面又是一个晒着草药的院子。角角落落里长着许许多多的蒲公英,开出灿烂的明黄色花朵。
院子另一头盖着几间瓦房,虽然门窗紧闭着,却依旧能够感觉到有一股怪异的臭味,正从缝隙里不断地弥漫出来。
叶佐兰忍不住捂住了口鼻,那些有待净身得男子也面面相觑。陆鹰儿却冷笑道:“别看这味道恶心,可是你们的救命稻草哩!”
说着,他就让那些人在瓦房的前面重新站定。留下瓦儿和柳儿他们几个作为帮手,却将叶佐兰打发出去了。
叶佐兰也不想在此久留,巴巴儿地朝着外头走去。回到外头院子里,朱珠儿已经准备好了用艾草叶子煮过的热水,兑了井水浇在他身上,算是祛了中人之地的阴邪之气。
冲完水,叶佐兰赶紧回屋换上干净的衣裳。就在穿戴停当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东院那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那声音起得很突然,一下子冲到了顶峰,却又截然而止,仿佛一瞬间被人割断了喉脉似的。
叶佐兰顿时毛骨悚然,他本能地想要跑出去看,却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别过头去。
朱珠儿刚才交给他一件活计,让他誊抄十份内侍省的文书。好不容易有提笔写字的机会,他转身来到书桌前。
墨不是在国子监里用的上好墨块,而是一堆煤粉似的碎屑。纸也是厚薄不均、布满了杂质的草纸。叶佐兰用那支不剩下几根粗毛的破笔,在碟子上将墨粉推开,首先却在纸上写下了“天地君亲师quot;五个字。
许久没有动笔了,手腕已经有些颤抖。记在脑袋里的那些古人教训,似乎也正在变得模糊。
叶佐兰盯着因为水分过大,而慢慢变得有些模糊的字迹,不禁陷入了深思。
恰在这个时候,东院那边又传来了第二声短促的惨叫。
他猛地回过神来,赶紧开始誊抄文书上的内容。
与他刚才负责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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