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夭夭,然而他的党羽却没有这样的幸运。
安仁坊内七座宦官府邸,七座全被破门而入。身着铠甲手持刀剑的禁军,冲进府中,不论男女老幼逢人便杀。一时间火光猎猎、哀嚎声声,洪水一般汹涌的血液甚至漫过门槛,流淌在门前的石板上!
这场耸人听闻的惨烈屠杀,一直持续到了旭日初升之时。
听见钟声而赶来上朝的文武百官,踩着朱雀大街上的斑斑血迹赶往紫宸宫。皇城大地,白色的砂石上满是斑斑驳驳的红色足迹。
乾元殿内,百官肃立。御座之侧,内侍少监陆幽手捧御玺端庄肃立。
御座之上,空空如也。
皇帝大行,而新君尚未即位,本应由萧太后垂帘临朝,宣布先皇遗诏。然而此时此刻,大殿之上却迟迟不见萧太后的影踪。
群臣依旧静默等候,直到赵暻缓缓步入殿内。
又是一天的朝阳,从东边远天中冉冉升起。金光耀眼,照亮了乾元殿前丹墀上的五爪游龙。却依旧照不进那幽深的朝堂,也照不出朝堂之上,众人暗自各怀的心事。
宣遗诏,发哀,贺新皇即位,新皇临朝,治丧——规矩都是自古就有的,只需要遵照执行,步步为之即可。
惠明帝驾崩的噩耗很快传遍大宁上下,各州府百姓哭祭、易服。然而举国的缟云素海之下,依旧有殷红的血液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
新君即位,往往大赦天下。然而赵暻却反其道而行之,愈发加紧了搜捕萧氏余党的步伐。
外逃出城的萧友乾与右威卫大将军等人很快就被抓了回来。未免夜长梦多,赵暻不经审问就下令处死了这些人。
不仅如此,萧友乾与大将军的项上人头,还被高挂在了诏京城南的明德门楼上。
与此同时,更大规模的清洗也正在朝中铺开。
前次东宫之乱时,三法司的监狱都已经人满为患。如今不得不另辟一所诏狱,专门关押与萧氏有所牵连的官员及其家眷。皇城内,各处官员办公的场所为之半空。
当然,剔除异己并非是赵暻的唯一目的——每查抄一户官邸,他就能从中收缴到成堆成堆的金山银山。光是萧友乾一家,就查抄出良田八百顷、店铺五十九家、黄金一万三千两、白银千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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