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电锯,心中空洞一片。
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电锯骤然停息,被飞来的小刀卡死,丝毫动弹不得。梁月笙抬头望向男人的脸,发现鲜血顺着男人的嘴角流了下来,宛如一朵绽放在苍白墙壁上的石蒜花。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板上爬下来,这才意识到束缚自己的绳索竟是在刹那间被飞来的小刀整齐切断了。
厚重的大衣掀起微微风声,罩在了他的肩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他视野内,帮他拢了拢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