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可这胜仗背后的辛酸艰难,又究竟有几人能理解呢?
直到这时,齐遥清才再度意识到,怀中这个人,这个名义上是他夫君的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郎,在他战神荣耀的背后,同样有着一个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而他很庆幸,自己走进了这个人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片土地。
“是我不好,今日无事作这么幅画,惹得王爷念起旧事,伤心了。”
等魏延曦终于平静些,将头从他怀里抬起来,齐遥清冲他微微一笑,声音愈发柔和的说道。
“不怪你,是我一时失态了。”
魏延曦摇摇头,眼眶还有些红,眼圈也肿肿的,放在雍王殿下那张线条凌厉坚毅的脸上着实有些滑稽,不过落在齐遥清眼中却一点也不违和,反倒让这人更真实了几分。
见他不再感伤于旧事,齐遥清松了口气,将目光移到桌上那幅画上。
本以为画张十年前雁秋山上的云霄能让他开心些,哪晓得反倒触及他的伤心事了。京都安逸,繁华喧嚣,除了这些真正去过漠北苦寒之地,经历过沙场与战争的浴血将士,又有谁能理解征战的苦呢?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不能用手中的尖刀刺穿敌人的胸膛,那就只有被敌人刺穿的份。
齐遥清忽然有些心疼起眼前这个人来。他如今才不过二十岁,三年前……三年前竟才只有十七岁,明明那般年少,竟都已经披上战袍上沙场了么?
惊诧之余,齐遥清摇了摇头,这份果决与英气他是比也比不上的。
画中的骏马仍然是那副朝天嘶鸣的模样,齐遥清轻叹了声,伸手,欲将画卷卷起来收了。
“这是做什么?”
魏延曦不解,拦住了他的动作。
齐遥清看他一眼,并未开口,不过魏延曦还是从他眼中的担忧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定是觉得这幅画再放在这儿会让自己触景生情,徒添悲伤,是以才想把它收起来,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不会感伤了。
魏延曦的表情松下来,没有放开齐遥清的手,反倒将他的手拉到跟前,贴在自己胸膛之上。
“自云霄死后,我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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