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但大多是用尼龙和纱制作的,看起来夸张且廉价。
唯有橱窗前躺在人体模架上那件白色晚礼服裙很是独特耀眼,优雅的像逃出仙境后迷路的天鹅,唐玉斐看的就是它。
宋恕记得,这件衣服只卖不租,价格昂贵。
唐玉斐瞧了好几眼才磨磨蹭蹭地走开。
“你卖瓶子攒钱是为了这个?你是脑子进水了?”宋恕看着身上校服都洗到泛白的唐玉斐,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唐玉斐抠到平时连零食都不舍得买,总是半夜三更偷他的,怎么会愿意出一大笔钱买这么件无用的晚礼服裙。
宋恕是真的觉得她看了什么偶像剧,脑子抽了。
唐玉斐终于正眼瞧宋恕了,她瞪了他一眼后将同样的话骂出第二遍:“关你屁事。”
随后又死皮赖脸地补充道:“有种借我钱,下次发零花钱还你。”
“我借了你两次,你没还过。”宋恕面无表情地说道。
唐玉斐的字典里就没有羞愧和尴尬二字:“我是你姐,你孝敬我点儿钱,天经地义。”
“傻逼。”
这次轮到宋恕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了。
这条街很快就走完了,再穿过一条小巷就是他们的家。夜风微凉,吹在宋恕的脸上,顺带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头发,棕栗色的眼瞳在灯光映照下折射出玻璃珠子那般清透的光彩。
其实宋恕觉得自己才有病,因为他居然已经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唐玉斐说废话了,这些年来他好像习惯了她又蠢又坏又傻逼的事实。
他再不从这面镜子里走出来,他要疯了。
被困的越久,这无声的烦躁情绪就越是在心底疯长。
一周后,学校宣传栏贴出了即将到来的艺术节的主持人名单,这是校方钦定的人选,宋恕在上面看到了唐玉斐的名字。
说来也怪,唐玉斐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时不时请假住院,但是她的成绩莫名的一直很好。
宋恕半抱着胳膊站在宣传栏前,心想凭她的人缘,其他主持人肯定不会带她一起租裙子。
也难怪她要买那条晚礼服裙,唐玉斐嘛,一向心贪,会靠自己去争取最好的。
不过,如果这时候自己肯借唐玉斐一点钱,那她会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宋恕想到这里,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上课铃响起,他转身离开,余光擦过烙印在红榜上的、唐玉斐这三个黑字时,他的左眼毫无预兆地跳了跳,宋恕没去在意,安然回去上课。
高中的内容宋恕早已熟知,随随便便就能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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