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 路途遥远,文礼和琉璃还没来到锡安,文德只能让柳远扶着,走出院外,喊道安康。
过了几日,在柳远几乎是不眠不休,无微不至的看照下,文德已能见物,只是由於头上的伤势未愈,身子仍是虚弱,且有时会突感晕眩,双眼之前全是模糊,一片白芒。
锡安城,下雪了。
梅雪之下,三分白皙,安康撑着伞,独立於万息院中,直视着文德。她坚持不让赵承替其打伞,细雪纷飞,安康的睫毛上冻着霜寒,寒风刺过貌美女子的双颊,
袖口之上,还覆着白霭之气。
“这样站,会冻坏身子。” 文德走到她的身前,牵过她冰着的袖摆。
安康直眼看着,使了劲,甩开了文德的手。
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一旁的柳远,也没有这锡安严雪,从一开始她在意的,就只有眼前人,自太子到皇帝,自公主到长公主,独孤文德,这个自己爱了多少年的女子。
“不说清楚,本宫不走。” 沉默良久,安康不见怒色,只是平静说道。
柳远见状,自觉应该退下,“皇上和长公主有话说,臣先告退。” 他小心放开文德,见文德对他点了头後,向安康行过礼,便先退了下去。
“为何落马,又为何不见本宫,” 柳远走後,安康接着道,“不说清楚,本宫不走。” 不让文德接过自己握着的伞,她摆过身,稍微侧过了文德。
一阵晕眩,趁着安康别过眼,文德尽量自然,扶着一旁的腊梅,缓了缓自己。
“落马,大约是因为肩伤,” 晕眩过了之後,文德放开手,站直了身,“虽不知何故,但许是惊了马,朕肩上又使不了力,这才落下马来。”
侃侃而道,文德伸手握着安康的肩,让她转过看着自己。
“所以,落马之事,不关朝宣?” 安康顺着她,迎上前,站近了些,“还有你的肩伤,为何不说?”
“就一事论一事,落马,应是不关朝宣。” 虽然对朝宣不甚满意,可文德还是将落马归咎於自己,而非迁怒於他。
“至於为何不说......” 文德移了眼神,想逃避安康的一双利眼。这是文德欲岔开话题时,下意识会有的动作,安康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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