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了眼,灼灼看着文礼。
即便要杀,也不能是现在......文礼双唇微张,听出了文德的话中之意。连番忤逆,举止乖张,如今又引出了这麽大的乱子,表面上是不动声色,可文德心中显然是有了决断,
大魏的将来,太子独孤朝宣,是断不能留。
只是,为了国格,我朝之尊严,太子的地位何其尊贵,文德绝不能让朝臣百姓认为,自己是因为受制北耳弥的吆喝胁迫,这才杀了他。
“这一路上,还有回宫後,你和续卿一定要把朝宣看好了,” 文德沉着,推算着日後,“他是连半步,都不可踏出东宫。”
圣旨既出,文礼拱手领命,“臣弟谨遵皇姊之命,定会和皇后一同看好太子,等皇姊回宫後,再行处置。”
“这一仗若是真免不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同胞姊弟二人,说着话,心里一点也没隔着,“大魏三百多年来,靠着就是比别人硬的拳头,沙场上要打得赢,这话也才说得大声。”
文礼浅浅一笑,用着他一如往常玩笑似的口吻,向着文德说道。
“有理,朕也是这样想,” 文德放开了文礼的肩,看来是好些了,“有敌在,朝中众臣才能团结一心,为君为将者,每当遥望北方,也才能时刻提醒自身,不可有丝毫松懈。”
自始皇独孤解元,至文德已是第二十四世皇帝,大魏独孤氏,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就从来没有动过妥协的念头,
“大魏江山,永世传承,断然不可毁在一个处事荒唐,将人命视为夺权之物的太子手上。”
这是头一回,文德将话说得这样重,对於朝宣,她看着文礼的眼神,没有过去的无奈和慈悲,有的只是身为皇帝,不能再向後退让的果断坚决。
“臣弟有愧,皇姊无须顾及臣弟和灵宛,” 文礼收了玩笑神情,正色而道,“独孤氏的子孙,绝不负我大魏人民,况且,皇姊也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了......”
自身血脉,出此顽劣不堪,难以教化之辈,他低着头,自觉难见死去的先祖和将士,言下之意是希望文德秉公,等过了这个当口後,该杀则杀,切勿再相信朝宣是会回头改过。
“恩” 文德点头,也是沉重的心情。有时,就是因为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总念及事有转圜,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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