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日在祠堂外与他说过的,再说一回。
“太子,迷途知返,由未晚矣。”
朝宣闻言,睁大了眼。母后她......迷途知返,竟是和姑祖母同样,和自己说了相同的一句话。
“儿臣知道了。” 他低下头,也是沉着,转身便闪过即将进房的霜月,一个使力轻弹,翻过了墙,隐没在宫道上的无人夜色之中。
“皇后,方才房里有人吗?” 似乎是听见续卿与人说话的声音,霜月进房,不经意地问。
续卿定睛,轻摆了头,也没回她,“熄上烛火,本宫乏了。”
没有将朝宣出逃说出,是留给他最後的一次机会,不是亲生,这是自己身为她的母后,所能够给的,仅剩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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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准侍卫值夜的时辰,回到东宫,在幽暗的房内,他没有点上一根蜡烛,独自坐在案前,按额沉思。
良久,他提笔,可手臂举着,笔尖悬於信纸之上,落不下来。受到幽禁的太子,是在磨着自己的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朝宣终於落笔,在信上写上了字。书毕之後,召来马膑。
“你无论如何,不管用什麽方法,花费多久时间,都要将此信送到慕烈手上。”
“北耳弥的左贤王?” 慕烈是什麽身分,所有的大魏将士都清楚,马膑迟疑,没有立即接过这封信函,先是问道。
“是” 朝宣据实已达,“只要你送达这封信,孤便能登上大魏皇位,”
“到时,孤给予你的,将远比当初承诺的更多。”
太子的声调,暗沉无色的话语,信里的内容虽无明道,但马膑猜到,应是对大魏此仗不利。黑暗之中的四只眼睛,相互闪烁,
“末将谨遵太子之命,定会将此信,送到慕烈手上。”
明白自己与太子,两人是站在同一艘船上,既然一脚已踏进了这片混沌深沼,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把心一横,马膑接过了信,将之放入怀中。
朝宣并无参与文德和赵承,与北耳弥战事的商议,信里对此仗,他没说什麽。唯一他很有信心,能够影响战局的,他想告诉慕烈的,
是针对此时皆在锡安,皆对大魏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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